女同性恋我们应该怎么去包容?

 

2007年6月初,我收到大学毕业后到北京的小白的邮件。从事女同性爱者权益保障工作的小白讲,她即将去H省省会帮助阿娇姑娘,阿娇与同性伴侣小梅共同生活几年后被家长发现并软禁家中。小白问,若与阿娇父母沟通须注意什么。过了几日,小白再次给我来信,说不去H省了,因为阿娇目前已割腕自杀去世。

 

很巧,6月中旬我要到H省出差,行前我向小白索要了小梅的电话号码。抵达H省,我便给小梅去电话。小梅说,阿娇的去世使她受到强烈刺激,一度每日只能恍恍惚惚睡两三小时。她曾向当地广播电台心理健康节目主持人求助,对方协助她联系到从事有关工作的某医科大学副教授张女士。张已与她谈话,并建议她上班。她在阿娇去世一周后开始上班,目前心理状况略好转。电话中,小梅呜咽着说:“我不明白……她……怎么这么傻……会这样?……我希望这样的悲剧再也不要发生了。"在H省开会期间,我与早已熟识的张副教授交流了有关小梅的信息,并连续两晚与小梅见面。初见时,有H省防艾民间组织的数位人士在座。第二次谈话,有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专家李东民先生等在座。

 

小梅和阿娇的敌事

 

小梅,24岁,中等个儿,短发,着中性服装,穿平底鞋,有几分像结实的小伙。小梅说话甚少,几乎是不问不答。她说,自己以往性格开朗,阿娇的去世使她话少了。小梅说,她自小喜欢男孩游戏,从不穿裙子和高跟鞋,但又留、心保护“小女生"。随后,她讲起了自己和阿娇的故事。

 

我15岁进了体校。当时我文化课差,一个师兄介绍我认识了阿娇,请她帮我补习文化课。她比我大4岁,家里就她一个孩子。那时我和她都不知道什么是“拉拉"。我们逐渐成了好朋友。‘大概过了两年多,哪天我见不到她,她见不到我,我们都觉得浑身不自在。’2002年夏天,阿娇的同事邀她出去吃饭。我也很想去,可阿娇不带我去。我生气自己走了,她给我电话我也不接。后来她给我发短信,我忍不住去找她了。那时我心里已明白喜欢她也离不开她了。那天见面,我们很激动,就在那天确定了关系。

 

那之前,我认识了一位拉拉朋友。那个朋友是我同学的姐姐,她是T,我看出来了,因为她有点像我。我问她是不是拉拉,她承认了。‘当时她与即将结婚的同性伴侣分手不久,正准备出国。她把房子留下,让我和阿娇住。这样,我和阿娇就开始了同居生活。我们一直住到2006年秋天,那房子拆迁,我们搬了出来。2006年圣诞节前,阿娇父母发现了这件事,阻止我和阿娇来往,把她软禁在家里,’我无法联系到她。阿娇的堂妹比阿娇小两岁,是搞艺术的,知道我和阿娇的关系,也理解我们。有事时她堂妹能帮一下我们。

 

阿娇的父亲很霸道。阿娇说过:

 

“如果我们的事被我父亲知道,后果不堪设想。"2007年初。她被软禁后,家里逼她相亲,无奈之下她答应与那个男人见面,重新有了自由。阿娇告诉我,她实在没办法,年底要与那个男人结婚。我曾提出和阿娇一起离开这个城市。她不愿意走,怕父母因此伤心难过,因为她母亲有严重的糖尿病,经不起这种打击。

 

阿娇和我见面的事还是让她父亲发现了,我们失去了联系。不久,她的堂妹发来短信说,阿娇被送到乡下软禁起来了,结果阿娇开始不吃不喝,一天晚上割腕自杀,。身边留下了一份遗书,是她的堂妹把遗书交给我的。前几天我给她堂妹打电话。她堂妹说,出事后,阿娇的母亲糖尿病发作,住院了,阿娇的父亲很后悔,说“早知道这个样,还不如成全她俩”。

 

网上说,北京有个团伙专杀我们这样的人,不知真假。我想问:我们只是选择的爱的对象不同,我们没有什么错啊!你能爱,我也要爱,只是我们爱的是同性。我想知道,我们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能得到平等?我们不求什么,只想求个平等。我不想再看到家长这样反对我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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