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到了星期五的下午,珊珊还是无处可去。没有散发着芬芳气味的邀请函,没有充满男性磁性魅力的来电。只要想到这一点,珊珊就失眠。她只能夹着书本去科技园上课,但是,班上来的学生稀稀拉拉,没有几个天庭饱满气宇轩昂的老板模样的人。珊珊上了一会儿课就提前退出了,一个人驾着车在长长的车河里游荡,她甚至希望堵车的队伍长些再长些,因为她不愿意回到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。
为此,珊珊有些想不通,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呢?无论世界发生什么变化,价值取向怎样改变,她都不应该划入“周末无去处女人”的范畴。所以,她必须在每个周末外出度假。
珊珊去过了太多的地方。北京的长城、上海的外滩、苏州的庭院,看见过周庄的民俗、金陵的古旧,还有海南的椰树,青岛的沙滩,洛阳的牡丹……珊珊的照相册日渐增厚,但焦躁情绪也越来越严重。要命的是,短短的周末又不允许她远飞月球。于是,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周末困兽,走投无路。